长相忆
【1.21除夕活动】Gift（何尚）
上一棒：@若有风
下一棒：@禹烟
烟火寻常，人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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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周末，下着小雨，秋冬交替的时节却是最冷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偶然路过一条巷子看见里面有卖桂花糕，香气四溢怪诱人的，我原本以为雨天很少有出来摆摊的，原来只是他们躲在巷子里看起来没那么起眼，米糕的绵软细腻伴着桂花的清甜，一口下去沁人心脾，暖流袭满全身，倒不觉得冷了
穿过巷子，前面还有一座寺庙，寺庙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大概是很久没有人经过了，推开红色大门，仿佛尘封多年的历史在这一刻被揭开，寺庙已经很久没有游客了，我环顾了一周，只有一个在清理地面的小和尚，我没再打扰他，便自己静静的走着，院子里有一棵挂满了红绳的树，不用猜也能想到这些都是来祭拜的人写下的，我一边走着一边翻看着，牌子被一根一根的红线缠绕着，牌子上落下的灰尘不禁让我咳嗽了几声，惹的小和尚朝我这里看了一眼，牌子大多看起来还是完好的，我见桌上还有几张没有写过的牌子，便抄起一旁的笔一股脑的写了下来
小和尚盯着我说到“这儿好久没人来了，最近您还是第一个，不知施主所到何事？”
我笑着摇了摇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说是路过，想来求得好姻缘，小和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里的扫帚也被扔在了一边
“来我们这求姻缘的多着呢，可惜大多数都没修得个好姻缘，有缘躲不过，无缘碰不到，随缘而至嘛”
这世上的确是这样，我把写好的红牌子系在树上，无意用余光撇去，却见旁边多了一个人，这样的天气，难得有人这么闲情雅致
换做是旁人我从不驻足停留，但我看见他了衣角露出的蓝色条纹服，我不免多想，或许只是他恰好穿了条纹样试的衣服，他带着帽子，我看见他在红牌子上工工整整的写了好几个字，他的目光在字上，我的目光却在他身上，他垂眸时带着几分淡淡的水色，再看去竟多了几丝伤感，当他转过身时我才回过神来，恰巧与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相对视，我尴尬一笑想摆脱这样不温不热的场面，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些什么
我只好站在旁边给他让了一个位子方便他在为数不多的空当里能挂上牌子，他很小心，轻轻的把牌子系了一个蝴蝶结，他那苍劲有力的字迹和他瘦弱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见他的牌子上面写着“一生无虞 长乐未央”
这样写来，倒像个文人墨客，我知道他想求平安，我便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我见他红牌子的最底端写着他的名字，叫尚文博，名字很好听，我默念着，不知是不是凑巧被他听见，他抬起头望着我，但没多一会便走了
“砰”我听见门外的声音并下意识回头，我看见尚文博倒在了寺庙的墙下，我吓了一跳，他全身被雨水浸湿，弱小的像一颗即将被风吹断的枝桠，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和他一同上了车，听医生说尚文博非要出去散心，但外面下雨实在招架不住他的身子
原来他的心如他的字一样倔强
尚文博的周围满是机器，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几十年以后的自己，我终会老去，那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陪在我身边，一边想着又觉得自己扯远了
医生说他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护，我懒散的倚在墙边，莫不关心的询问医生他的家属，我见医生摇头，一切都明白了，便干脆好人做到底，现在看来那些只是用来消磨时光的小事情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守在尚文博床边，他手臂上留下的痕迹让我不禁鼻头一酸心生怜悯之情，医院的墙壁都是人们祈祷的声音，我最听不得这些了，心里五味杂陈，我悄悄拉好帘子，躲在阳台里抽起了烟，雨天风大，那火苗随着风的方向不停起舞，这烟怎么都燃不着，我有些急了，破口大骂，但又想着在医院得收敛点，便很快收拾好了情绪
我揣好了烟拉紧口袋怕他看见学坏，然后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尽量很小声的刷着视频，我见他动了一下，但没有完全醒过来的迹象，我假装没在意继续刷着手机并把手机音量调大了一点，没多久，他醒了，他看着我，眉头紧锁，像是十七八岁会有的倔强
“哟，小屁孩，醒啦！”我好像并没有太在意他能不能醒过来，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淡然，比庙里他见我时还要淡然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拉紧了被子然后背过身去，我大概猜到他不喜欢我的好心好意，早知道这样今天就当作没看见仍在雨里也好，说到底我也是心软了
“以后没事儿别瞎跑，今儿你要不是遇到我了，你你指不定在哪儿淋着呢”
“我就是不愿意呆了，想出去找个痛快，你管得着嘛？”这是我有史以来听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差点能把房顶掀起来的程度
“哼，找痛快？这么大个地儿丢了让谁捞你去啊？你要是真想干那事儿，阳台就是，有本事你下去呗！”我好像真的在教育他，明明自己的生活还是一团乱麻，他就像小时候的我，叛逆，蛮横不讲理，不知天有多高心有多宽，只想对着干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沉默了，也许他不想这么快草草了结他的一生，所以他用尽各种办法却总在快要实践的时候放弃，然后做一个温顺的羊糕，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害，刚才吓唬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我没那意思，不过今天你倒是怪吓人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哦，对了！我叫何九华，这是我微信，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我刚准备要走，但是被他叫住了，我才发现他正坐着，我转过头去，偏向他，我看见的不再是那个倔强的青年，而是一个弱小又无助的羔羊，不觉之中我竟泛起了泪花，大概是年纪大了，分分离离的最看不得
“等一下，你别走……我叫…尚文博”
我等了半天还以为会是什么煽情的桥段，就像电影里那样，原来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我当什么呢，你叫尚文博，我知道你，我走了！”
我关好门，看见他自己盖好了被子我才放心的离开
到了家已经是半夜，还没换好鞋子，我养的那只狗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的主人，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就躺在路边，那是冬天，很冷，我见它很可怜，它没有家，也没有人要它，只有它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它很可爱，比宠物店里卖的所有狗都要特别
我将它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它总是很听话任由我抚摸，我见手机响了，后台显示的名字是尚文博，那个小孩，我又想起了他，我总是能想起他望眼欲穿的眼神
他告诉我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那里能看见云的真实样子，他好像离太阳很近，他的身后站着他的朋友，他们好像无动于衷，直到他跳下去，那些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像无限循环直到梦醒了，他给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他哭了，安慰的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酒瓶堆成山也说不出一句你别哭，每天苟延残喘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尚文博…我在呢，你别害怕”我极力的安慰他，我猜他现在应该害怕到了极点，终于，我决定去医院找他
我推开门，灯虽然关着，但窗外的月亮能照见整个房间，我看见他坐在那里，直到我靠近才发现他鲜血淋漓的手，红色晕染了白色的床单，又流入我的心，太痛了，那是我永远无法体会的
“小孩”我喊了一声，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是你啊”他好像并不如先前那样排斥我的到来，但依旧像个失魂的鸣虫，呆滞且木纳，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没有责备，只有满眼的心疼，我翻出医药箱，然后轻轻的给他一点一点的擦拭伤口，他很乖，没有喊疼，但全身都在用力
“别哭了，我陪着你呢”
“小孩啊，别留下伤疤，要做就做绚烂的烟花，以后别做傻事儿了，会疼！”我像早上那样，继续坐在他的旁边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紧我，一直窝在我怀里，我能来，他很诧异，但他又很期待我能来，人总是这样永远矛盾的活着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一时兴起，只是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尚文博笑了一下，我似乎比他还要高兴
“我都十八岁了，不用听故事也能睡得着”他说着
“哎，这故事可不一样，这是我的专属睡前读物，仅此一本”
“你快闭眼！”他听话的闭上了眼
“很久以前，有一只企鹅，他住在南极，南极冰川消融，他无家可归，于是他徒步去到了森林，那是他第一次到森林，那里一切都很陌生，但他遇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好的朋友，他就是住在森林的狐狸……”我绘声绘色讲着故事，好像用尽了我毕生所学，一边轻轻拍着尚文博
他睁开眼，一只脑袋看起来很小很小，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全都看不见了
“狐狸那么狡猾怎么会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和其他狐狸不同，他是好狐狸，他让企鹅有了家，企鹅很感谢他……”我编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倒让这个故事看起来像是童话，直到讲完这个故事才想起来这本就是童话，冰川消融会有新的冰川，南极的尽头依旧是南极，森林里有走不完的路，数不尽的树还有危险的动物，浪浪山的后面还是浪浪山，一切都在重蹈覆辙
“谢谢你…这个故事很好听，我可以叫你何九华嘛？”我愣了一下，他会和我说谢谢，其实该谢谢的人是我，他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幸福
“小屁孩，没大没小的，算喽，你愿意叫什么都行”
“那就叫何九华，我喜欢你的名字”
“快睡吧…一切都会好的”那时候我感觉我成了他的大人，这短短的一生，我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第二天天刚亮，我准备打开房门，我看见站在门口准备进去的医生，他要和尚文博说话，于是我就静静的站在门外尽量回避他们的交谈，直到医生出去我才进去
“刚才医生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开心”我本来不该问的，但是看见他心情很好就没忍住
“这是秘密！”他冲我笑着表示回礼，我见他没有说便没有问
我假装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这么大点孩子还有秘密啊？”
他没有回答
“算了，你饿不饿，我给你买点吃的”没等尚文博回答我已经准备下楼去买粥
“何九华，你能不能带我去吃火锅”他叫住我，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端着粥坐在他床边，像家长教训孩子一样“你这么瘦，不吃早饭容易胃疼知道吗小孩”
我给手机充上电，他端着粥的手抖个不停，他连勺子都拿不起来，白粥撒在了被子上，我突然莫名其妙地责怪他，他吓了一跳，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替他擦了擦被子上的污渍，又擦了擦眼泪，我有些自责，端起粥一口一口喂过去，我才发现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真正这么认真的对待过一个人
“好，答应你，吃火锅”
“何九华，能抱一下吗？”我抱住尚文博，一端肩膀早已浸满了泪水，好像那些说不出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爆发
“别哭了，你笑起来明明很甜”
后来我带着尚文博去吃了火锅，他拿不了筷子，我就小心翼翼的送进他嘴边，他总是看什么都很好奇，我们去了商场，我给他买了一只企鹅样式的挂件，扣在了他的背包上，我带着他去了我家，他很喜欢我家的狗，抱着狗玩了很久，我拿出一台很久不用的拍立得，我给他整理好衣服，他的笑容总是很治愈人心，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着相机比了个耶，那是他第一次摘帽子
他说“何九华，你好帅”
“用你说，不过！我们尚文博小朋友最帅”
我们一起躺在床边，一起看恐怖片，他吓的闭上眼睛，我说他是胆小鬼，他倒是倔强硬着头皮看完了一整部电影，我习惯性的喝着酒，却忘了尚文博的存在，他看见了吵着也要喝，一只手已经碰到了易拉罐，但我躲开了，啤酒差点撒出来，他吓的不敢说话，好像他很胆小，虽然我说过这和他没关系
但终究是犟不过一个小孩，我给他尝了一口，结果直接把他喝吐了，去厕所吐了半天
“我说了不让你喝，你偏不听，万一你要是酒精过敏怎么办？”我半开玩笑的说着，权当他是一杯就放倒，换作平常他会怼回去，我总笑他哪天他说不出话也要打我一顿
这回他真的没有回我，我的笑容渐渐散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我赶忙去厕所找他
看见他，我的心在滴血，像是被刀深深刺进了心脏，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瞬间手心沁出了汗，不停的颤抖着，他紧紧卷缩着瘦弱的身体，嘴角涌出了一股鲜红，白色的衣襟被染成了红色，他嘶哑着，没了说话的力气，我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疼痛，不只是肉体，他明明还很小……
“何…九华…我…好疼…我是不…是快亖了？”
突然我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一般动弹不得，眼眶中泛起的一抹红，伴随着冰冷的空气，达到了极点，我努力克制住自己，连自己也跟着止不住的颤抖着，我将他抱起来，他似乎在用尽全力睁开双眸
“尚文博！尚文博！”我拼命呼喊着，我能感受到他绝无仅有的一点微弱的呼吸“你不会亖，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小孩儿，你要坚持！”
“医生，这个小孩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
“他……你等一下啊，我去找其他医生”一刹那，我似乎感受到了绝望，我像发了疯一样，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脆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磨，但却没人能停下来救他，哪怕就一秒
我紧紧抱住尚文博希望能让他好受一点“小孩，答应我，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崩溃状态，那是一条人命！他快亖了
“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原来你也学会骗人了，我很聪明的，你一定就只是累想休息对不对？你快告诉我”一瞬间，我的脑海就像是放电影一般重复播放着那些温馨的画面，但随着电影的结束，画面也没了踪影，只剩下医院的墙壁和冰冷的现实
“哥…哥…你别哭了…哭出…来…就…不…帅了！”尚文博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替我擦掉眼泪，却怎么也摸不到，我轻轻握住他的手，用那冰凉的手去感受我脸颊上的余温，他的视线似乎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看不见我，但他感受到了我炙热的体温，直到我看见他牵起唇角，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
“你叫我什么？”我听到了，更多的是诧异，但心里就像罐了蜜，他叫我哥哥，他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我压制住泛起的泪花朝着他望去，我想起了兜里的烟盒，他的包装很鲜亮，我拿着放在眼前，希望他能看见
“哥哥…”他面色难看紧咬着自己的唇，仅仅只是一句话，他都用尽了全力，慢慢的他便努力寻找我的脸庞，直到看见那个烟盒，但我我看见他快撑不住了，我心急如焚，但尽管这样，他依旧强颜欢笑
“哎”我呜咽着，但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出来，我遏制着，不让这一切发生
门上亮起了绿色灯光，他被推进了抢救室，我的心也如他起伏不定，甚至是说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我不停的祈求着一切好事的发生，寺庙的树上还挂着牌子，我这个人从没信过这些，就算是姻缘，但我愿意相信奇迹的存在
我拉起卫衣的帽子抱住双臂，一动不动的蹲在墙角，尽量克制住伤感的情绪，总怕太伤心就不灵验了
“三床的，那边签字”直到我听见医生的声音，我才慢慢睁开眼“我不是他家属…”
我顿了顿，但医生好像没在意，只是对着我摇头，像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医生那样“医生…他…小孩儿是不是…”医生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切，但我总想着奇迹能发生，哪怕替我换他
“哎，你是他朋友？他也是可怜，还这么小…哎，节哀啊”
原本平静的走廊之中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医生话音未落，我却顿感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墙边，整个身体就像麻木了一般，我的心仿佛被穿透，虽然没有疼痛感，但早已冰彻心髓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鼻子突然酸的发疼，两眼一热，大滴泪珠滚落，我用手心亖亖的压住眼睛，企图能抑制住泪珠，可是他亖了，我最爱的小孩儿亖了，明明都已经求了牌子，为什么还是亖了！
我笑了，笑的很苍凉，笑的很无力，双腿颤抖着，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一步，就像喝醉了就那样，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天胡言乱语，所有人都看着我，唯独我依然沉浸在有他的世界里，我仰着头，笑的更大声了，我彻底成了一个疯子，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爆发然后到达了高潮
一抬头，我望见了天上的星星，本就绝望的心境一时减少了几分，我看像了最亮的一颗，正如尚文博一般
/属于我的星星便是那最亮的一颗/
“星星啊，如果你是我的小孩，就请你眨眨眼……”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娃娃的眼睛眨呀眨…”我一路唱着，为他而唱着，我并不曾想星星是否会眨眼，只要是我那一颗一定会独一无二
后来许多个夜晚，我还是会想起他，几乎思念成魔，我们并不如别的友谊那样长久，但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很开心，比任何人和我在一起时还要开心，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我们总是很默契的配合融洽，我们有过争吵，但我们还是我们，即便是这样，也换不来他的离别
人们常说写信可以表达思念，于是我这个只会与烟酒共舞的人，也生疏的拿起了笔，我便在信里寄托了那无尽的思念
“亲爱的小孩，我很想你，我总是经常梦见你，你喜欢的狗如今它也长大了，我常常拜托星星希望让它照顾好你，最近总是很忙，忙的没时间写信给你，或许我只是想麻痹自己，想说的话有很多，比如你开心吗，有人欺负你吗，但我总是忍不住走神，想你的话写不出，但我却真真实实的想了你很久，直到信纸被打湿上面的字被晕染成一大块我才回过神，对啦，小孩你别哭，喔见了会难过，如果你也想我，就请眨眨眼，我在窗前一定会看见”
写完这封信时，我下意识的的抬头，我看见星星在眨眼，是最亮的那一颗，原来……他也在想我
“亲爱的尚文博，我想再听一次你叫我何九华，叫哥也行，因为我想你的声音了”那张相片就在桌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将信放在了一个画着有企鹅和狐狸图案的信封里就放在他的墓碑前，而后强忍着泪水，我恍然抬头，天很蓝，风很大……
/真正的离别并没有长亭古道，也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而是一个平静的早晨，有人停留在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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